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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汾,临汾

原标题:临汾,临汾

一片地域由远古而现代,由污浊而洁净,由繁盛而落寞,由沉陷而崛起。

聊起它我的话像溢缸的水。

水是有源头的。

中国历史一脉于斯。

20万年前这里的人们就做起了响当当的中国人,以襄汾县丁村为核心的方圆之地是那个时代最宜居的地方。一代代平阳(临汾古称)人在历史的天空下阅尽人间春色。尧王的万邦来朝、(霍)去病的马踏飞燕、霍光的昭宣之治丶龙角(山)的李唐祠宗、花果(城)的生态宜居、煤都的金山银海…

雾隐楼城,霾断河汾。

有一天美丽的城市不见了。

这只被温水煮熟的“青蛙”,一下子成了大洋彼岸所谓“2006年全球十大污染地区之一”,这里的市长刘予强“有幸”被国家环保督查办副主任刘长根约谈,这里的煤焦铁产业不幸遭到了2017年的环评限批。

查封散乱污企业、下马重污染产能、单双号车辆限行、大范围的环保问责······时任某属县环保局长的我,在这一过程的亲历中,见证了又一次临汾攻坚战。与那场解放之役不同的是,这次的敌人不再是60米厚的城墙,而是资本的贪婪和发展的短视,我们的战士也不再是闻名天下的临汾旅,而是400万勇敢的尧乡儿女。

壮士断腕,慷慨悲歌。

如今的这里当然谈不上山清水秀,但环境的改善有目共睹。请时间老人再宽容一些吧,我们有理由期待一场涅槃和轮回。

作为当地人,印象当然不止于此。

这还要从(19)80年代说起。

宽敞的平阳广场、高耸的新华(书店)大楼、琳琅的三八商场.......在我山里娃的眼光里乃是一瞥中的“惊鸿”。姨所在的临汾钢铁公司是最有吸引力的地方。在这个国企的居民区里,我第一次吃到了龙蛇似的带鱼、奶油味的雪糕,也第一次骑上“26”自行车、泡到热腾腾的澡堂。“此间乐不思蜀”的我像流连“九朝古都”之“阿斗”,早把“巴山蜀水”抛于脑后。返家竟成了一件痛苦的事情,每于前几日便闷闷不乐,恨不得时间停止甚至倒流,即使成行仍恋思不已,需几日的适应才能恢复。

1989年9月1日起始的求学之旅是一道荣光。临汾一中的校徽被“顽强”地悬挂于我的胸前,尤其是在“衣锦还乡”的假期里。这所中学在当年培养出了全省高考文科“状元”和“探花”。在立校于此的山西师范大学,“天之骄子”的快感袭遍我的全身,铁饭碗的预期像一条阳关大道沿着马尾巷(位于临汾市鼓楼南,山西师范大学旧址)延伸而去……

一座能指引道路的城市当然是伟大的。从未离开这里的我,一双“蛙眼”聚焦井口,“夜郎自大”于心中的“圣地”。

此“大”当然过誉,不过还是可以夸一夸的。论经济,身为山西省著名的煤铁生产基地,坐拥山西焦化、临汾钢铁、霍州煤电等诸多国企,又辅以雨后春笋般的民营矿业,GDP长期稳居山西省“前三甲”;论交通,临汾铁路分局作为北铁(北京铁路局)六分天下之其一,以固定资产40亿元、线路总长1835.604公里、沿线车站79个之规模雄冠四方;论文脉,上古唐尧文化、壶口黄河文化、大槐树根祖文化源远流长。1958年建校的山西师范大学虎踞数十年,以《英语周刊》、《语文报》为亮点的教育品牌一枝独秀于学府之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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