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抿着嘴唇 心却在唱寂寞的歌

  

  看《堕落》的时候,是在单薄而恍惚的高中。浓烈的彩,摇晃的镜头,梦一样哀伤的,短焦广角镜头下那个变形的世界,像林夕的歌词,华丽而空洞。窗外急驰的夜行列车载着一厢灯光驶向永远的未知。每个人都在渴望相拥的温暖,每个人与每个人眼神交错,却只有擦肩而过。
  
  长长的海底公路上,她将脸放在他的肩上,摩托飞驰,她说,这一分钟,她感觉好暖。
  
  孤独,无法被爱,羞耻,最快捷又最无力的慰藉。每个人都渴望进入他人的灵魂,每个人却只进入他们的身体。而当连另一个身体的温度都无法拥有的时候,还有什么可以安抚灵魂。激情过后,徒剩空虚铺天盖地。眼泪将眼影冲成山水画一般的墨色淋漓,她的悲伤她的,他不会看见。
  
  有多遥远。间隔一个点唱机的距离。间隔一个转身的距离。如隔三生。谁在歌唱,谁又在守望。忘记他,等于忘掉了一切,等于将方和向抛掉,遗失了自己。忘记他,等于忘掉了欢喜,等于将心灵也锁住,同苦痛一起。从来只有他,可以令我欣赏自己,更能让我去用爱,将一切平凡事,变得美丽。忘记他,怎么忘记得起,铭心刻骨来永久记住,从此永无尽期。
  
  歌的名字叫忘记他,他要她忘记,当他自己听到,却总会想起。莫文蔚却把头发染成奇异的金黄,她说,我要每一个见过我的人,都不忘记我。《的犀牛》里,马路说,忘记是一般人能做的惟一的事,但是我决定不忘记她。总有人说遗忘是为了更好地纪念,但纪念又是为了什么?当你已经丢失了那个人,那段,那些情绪,和遗忘都变成遍寻不着的虚弱姿势。
  
  Andthatismyway。低头的时候,那些影子,终于可以看不见。
  
  嘴唇紧闭的时候,心里在歌唱,在说话。对着镜子做奇怪的表情,像个乖张而自闭的孩子。而终于还在这儿书写,像何志武对着观众胡言乱语不知所云,而画面里的人却无法听到他内心的一点声音。
  
  说话不说话,是如此重要的难题。《重庆森林》中金城武用,日语,粤语,寻找一个叫阿美的女孩子,却没有一种语言可以让他找到在别人心中的位置;梁朝伟对着毛巾肥皂衬衫说话,仿佛他们是更能与自己相互理解的听众;《堕落天使》中,交流如此困难,一枚点唱币,载承多少言语;金城武变成不能说话的哑巴,只求与别人"擦出火花",擦得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,而这个世界依旧喧嚣如故,静默如故,听不见他所说的任何一句话。听不见我们所说的任何一句话。
  
  我看见对面的大楼灯火通明,一格一格,温暖的金黄灯光,这个时候我都会那么爱它,像一个多漂亮的玻璃玩具。每一格里都有人在走动,吃饭,睡觉,排泄,争吵。只是我的想象。那里有没有一个谁,也像我在眺望它一样,眺望我的楼?
  
  象王菲偷偷跑进梁朝伟的家偷窥他的,象李嘉欣收拾黎明的房间,在他的垃圾中寻找他最近的行踪。我们需要偷窥,需要被偷窥,需要自己的生活有一个洞,溢出一些什么,又吞噬一些什么。被注视的时候,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;注视的时候,则感觉到自己眼睛和猥亵渺小灵魂的存在。
  
  偷窥也不过是一种寻找。在时间的褶皱里我们早已经丢失了自己丢失了别人。于是每个人都是偏执狂,在这个世界漫无目的的寻找。准备了一背囊的毒药和美酒,却找不到共饮之人。究竟在寻找什么,最后连自己也忘记。
  
  只有最后那长长的马路飞驰的摩托寂寞的相拥片刻的温暖。
  
  Ps:
  
  若你读到某些小情绪,那么是我幸甚,感谢你的体会。
  
  若你觉得矫情生涩,那么也请你出于良善,缄默言语。
  
  请添加-邢女女1013801576
  
  你不会了解在你遇到我之前一切有多么乏味
  
  Youcan'tknowhowyoumeetmeinallbeforehowborin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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