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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文成百丈漈

  

  
  六月二十六日,我和杨去游文成百丈祭。
  
 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颠簸,上午十点多时,我们到了文成,又从老汽车站坐车经过半个多小时的山路,我们在天顶湖畔下了车。沿着路标,经过很长很陡的栈道,我们就来到了百丈一祭。
  
  百丈一祭坐落在一座山谷中,四周几乎都是高高的山峰,靠东面的一侧最为陡峭,如刀削斧劈一般,而且很高,百丈祭是名副其实的。但这时悬崖上并没有落水,只是在崖下有一个足球大小的潭,潭水清澈,沿着一条小溪向西流去。在悬崖的对岸,小潭的一侧,有一个小亭子,亭子旁有一个石碑,碑上写着一个电话号码。几个同游的小姑娘说,打这个电话,上面就放水了――原来这水就是从天顶湖中放的。杨老师打了电话,一会儿,果然放水了。那水从崖顶滑落而下,刚离开崖顶时,还连成一体,所以似一幅丝绸,似一块碧玉;落到半山腰时,它就飘散开来,就如烟如雾了;到了下面溅落到石头上,落到水面上,就灿如梨花,洁如白了。从下往上看去,整个瀑布就如从崖顶垂下的一条白练,而这时天空中正有朵朵浓云向西飘去,崖顶上的水仿佛从云海中倾泻下来。李白说“黄河之水天上来”,可能也是这样一番景象。这样的景真让人看也看不够,站在亭子上我就这样仰着头看了足足有五六分钟,一直到水流慢慢断了。
  
  离开百丈一霁,我们继续向百丈二霁进发。路当然是沿溪而行。我想起上次和杨老师游雁荡山,也是有溪水伴我们一路同行。不错,人们游山的同时,也总是在玩水,人们常说,山没有了水,便没有了灵气。我们刚刚到百丈一霁,在没放水之前,那悬崖如刀削斧劈,直插云霄,应该说也是很壮观的,可让人总感到缺点什么,总感到不那么美。因为山是伟岸的,水是温柔的,而把山的刚毅和水的温柔结合到一起,那才是最叫人赏心悦目的。
  
  在去百丈二霁的路上,有些路段也是很陡的。有一处栈道,贴着峭壁拐了个直角弯,在直角的上方,两侧峭壁夹住了一块汽车大小的石头,石头有很大一部分悬空着。我说:“这块石头如果掉下来,走在栈道上的人谁也跑不了。”杨老师说:“景点管理人员应该把这块石头炸掉,太危险了!“我说:”也许它几百年都不会掉下来。“杨老师指着山谷中一样大小的石头说”那不也有掉下来的吗?“我说:那不知是哪百年前掉下来的呢?”
  
  百丈二霁与百丈一霁相比,落差很小,大约只有三十高,而且悬殊崖下面的水潭也很小。我们沿潭边走到瀑布后面,那里有一个天然大厅,高有两面三刀米,面积约有五六百平方米。杨老师说:“如果是人工建造,这样大的石块悬空这样大的面积,绝不可能。”他边说边用手掰石壁上的小石块,我说:“不要掰,也许你会把头上的这块大石头掰下来的。”杨老师也说“也许我掰的这块石头正是头上这块大石头最受力的那块呢。”我们都笑了,这当然是玩笑,但头上的这块大石头落下来的可能性不存在吗?当然存在,只是当我们就在下面时,它落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罢了。
  
  离开百丈二霁,我们继续向百丈三霁进发。途经一处栈道,这栈道只有一米多宽,右侧是陡峭的山坡,虽然长了些树,但看了也让人头晕目眩;左侧是峭壁,峭壁上挂了个牌子,上写“注意落石”,我说:“快走!”并随即加快了脚步,杨老师说“也许你快走,正好赶上头上的落石呢。”我听了,感觉也有道理,脚步就慢了下来。
  
  就在这时,我似乎领略了这山的魅力了:短短百年间的某一天,置身在这造化于长长的中所创造的壮观中,看着这高的山,深的谷,奇的石,险的块,想着造化的鬼斧神工和它将要发生的种种变化,经历种种刺激和冒险,感叹人生对自身命运的难以把握,有哪一个会不感叹自然的伟岸和人类的渺小呢?
  
  离开百丈三霁后我们继续向进发。溪水流势平缓,不时可见一个个小石潭,潭水清澈,水中数条游鱼往来。这时是午后两点多,天气正热。我和杨老师便在一个小石潭旁边坐下休息。杨老师脱下鞋子,卷起裤脚下到水里。我不但脱下鞋子,还脱下长裤――因为整个山谷里好像只有我们两人。我们在水中随意地走来走去,看着小鱼在脚旁在腿旁自由地游来游去。在水中站了一会,我们又走上岸来,让凉凉的脚掌踩在那被晒得滚热的有些凹凸不平的石板上:这一切真让人惬意极了,因为在这个,在这个时间,随你便做什么,没有人约束你,没有人指责你,没有压力,没有紧张,没有危险,就像水中的鱼一样。我在买门票时,还嫌三十元一张太贵,现在看来,不但不贵,反而是花得非常值得。我不过是花三十元,就买到了一个清幽的环境,一个恬适的,一种身心俱有的,这不是很值吗?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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