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年属蛇(几几年属蛇)

月海旅游日记

高中毕业后,我和大多数没有考上大学的同学一样,背着行李,坐上火车,开始外出打工。只不过,有的人去了南方,有的人去了北方,仅此而已!

我的父母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人,他们没有太多的闲钱,所以不能让我花大价钱去读民办大学。

他们也没有什么人脉,所以不能提前帮我安排好出路。

他们更没有什么家业,所以我也没有子承父业继承家产的机会。我的出路只有一条,那就是进厂打工或者去工地搬砖。

背着行李出门的那天,母亲红着眼睛帮我收拾着衣物,她说:“在外面要听话,千万别惹事,人家招惹你,你就让着点人家,毕竟不是在家里。”

我也不知道母亲是让我听谁的话,但是我能感觉出来母亲的担心和挂念,真的应了那句话“儿行千里母担忧”啊!

因为母亲的缘故,出门前我还挺舍不得,往日里总是盼望着快点长大,快点离开这个我生活了18年的小村庄。可是等我真要离开时,心里却有种莫名的忧伤,但也说不出到底是舍不得哪里。

后来,我扛着行李箱上了火车,火车上有些拥挤,不仅座位上都是人,就连走廊里也都是人影。幸亏我买的是坐票,而且还是靠窗的位置,让我有些得意。

“你好,麻烦你让一下,我的座位在那里。”我用手指了一下靠窗的一个位置,对一个挡着我路的人说道。

路人只是侧了一下身子,我扛着行李箱勉强挤了过去,虽然有些困难,但总算来到了自己的座位。

这个时候,我仍旧有些伤感,想不到十年寒窗后,我还是走上了打工的路子。早知道如此,我直接初中毕业就出去打工得了,这样也不会拖累父母,说不定,我都已经挣了不少钱了。

那个时候,高铁好像还没有开始启用,跑的比较快的也就是动车,然后是以“K”开头的快速火车,其次就是以“L”开头的普通火车,好像还有一个以“Z”开头的火车,大家都说叫“贼快”,也不知道是真是假。

那年属蛇

那天我坐的就是以“Z”开头的“贼快”火车,800公里的路程,开了11个小时,速度还行吧!

坐火车,其实是一件挺无聊的事情,那个时候还没有智能手机,所以也没什么好玩的。手机上只有两个游戏,一个是贪食蛇,一个是俄罗斯方块,再无其他。

我是头一天傍晚时候上的火车,隔一天就到了杭州。说实话,刚出火车站,我就被眼前的景象惊讶到了。几十层的高楼大厦,拔地而起,矗立在我的眼前。随处可见的汽车呼啸而过,这可比我们老家的小县城繁华太多了。

由于人生地不熟,我也不知道去哪里,幸亏遇见几个同样扛着行李的老乡,他们告诉我说,让我坐公交车去开发区,那里才是打工人的天堂。

“坐几路公交车?去哪个开发区?”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,顺便给他们每人递上一根香烟

“坐525路公交车到一号路口下,那里有个人才市场。”一个年龄和我差不多大的老乡热情的说道。

告别了几个热心肠的老乡,我在火车站附近转悠了一圈,才找到525路公交车的站台,然后投币上车,装作很熟练的样子。

差不多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,我被颠簸的都要吐了,终于来到了一号路口。刚从525路公交车下来,就看到不远处黑压压一片人,我有些激动,感觉好像找到了“家”一样。

在一个很宽敞的建筑物内,里面用玻璃墙分割出大大小小几十个小房间,房间的墙壁上糊满了招聘广告。有的写“高价招聘保安”,有的写“高薪急招操作工”,但是更多的招聘广告都是招流水线工人。

后来,我就找了一个生产垃圾袋的工厂,中介给了我一张表,让我填满,然后又要走了我的身份证件,说帮我复印一下资料。

那年属蛇

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,工作会如此顺利。这时,母亲打电话过来:“儿啊,你到杭州了吗?”

“妈,我到杭州了,连工作都找好了。我这里有点乱,先不和你聊了,等我安顿下来再给你打电话,你别担心我。”我对电话那头的母亲说道。

“钱不够花,你告诉家里,我让你爸给你打钱过去。”母亲在那头的声音有些哽咽,我知道她哭了。

刚挂断母亲的电话,中介的一个妹子就用喇叭喊道:“有去XX印刷厂的来这里集合,马上要出发了,刚好可以赶上中午的面试。”

后来,在中介的带领下,我们十几人背着行李,便坐上中介的白色巴士车。

也不知道过了多少个红绿灯,在我即将吐车上的时候,巴士车终于在一个工厂的大门口停了下来。

“赶快下车,拿出你们的身份证件,在门口等着,进入厂区不准抽烟,都注意点。”中介的妹子说话有些嚣张,让我有些看不起。

刚才在人才市场的时候,为了拉拢我们从她们中介进厂,说话又客气,声音又好听。自从交了中介费和填了表之后,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,你说气人不?

我毕竟是正儿八经的高中毕业,所以笔试过得很轻松,甚至觉得出题的人在侮辱我的智商。面试也就是走了一个过场,没说几句话,负责面试的人就说我通过了,让我当天办理入职手续,隔一天来厂里报道。

离开工厂前,前台给我们通过笔试和面试的人,每人发了一张表单。我以为又让填表呢,后来才发现表单上写的是厂里的一些规则和关于工厂的一些介绍。

厂里是生产垃圾袋的,两班倒,包吃住,上班12小时,半个月倒班一次,综合工资1800块钱,不缴纳五险一金。

那年属蛇

带我的师傅是一个大姐,看起来26岁左右,皮肤很光滑,就像被月光照射过得湖水一样,有些迷人。眼睛大大的,睫毛长长的,一头大波浪卷及腰,走起路来,总是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。

“秀云,这是给你分的徒弟,你带一下。”班长领着我来到大姐身边说道。

“师傅好。”我连忙走上前去打招呼。

“哟,小嘴倒是挺甜的,挺会说话,比上次分给我的那个徒弟强多了。”大姐一边忙着手里的活,一边看着我说道。

后来,班长走开了,我站在大姐身边,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。

“我叫王秀云,你叫啥名字?”大姐对我说道。

“师傅,我叫李花荣。”我连忙回答说。

大姐说:“你也别一口一个师傅了,看你的样子,估计也就20岁左右,我比你大了不少,你喊我云姐吧!”

“云姐,我还不到20岁,今年才刚高中毕业。”我说道。

听了我的话,云姐停下了手里的活,她说:“你怎么不继续读书了?没考上?那怎么不再复读一年?”

我没有说话,云姐看我不想聊这个话题,也就没有继续追问,而是开始教我如何操作机台。

转眼间,一周就过去了,我和云姐之间也由陌生变得熟络起来。

“云姐,你今年多大了?有没有24岁?”其实我感觉云姐应该在26岁左右,但是怕说大了年龄,会让云姐不高兴,所以就故意说小了两岁,毕竟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别人夸她年轻漂亮?

“咯咯咯。”云姐突然笑了起来,而且笑得特别开心。

云姐说:“我看起来真的那么年轻吗?你今年高中毕业,是属龙的吧?姐姐我也是属龙的。”

那年属蛇

“虽然你看起来很年轻,但肯定不是属龙的,我是1988年正月出生的,如果你也属龙的,说不定你还得叫我一声哥呢!”我笑着对云姐说道。

听我这样说,云姐笑得更开心了。她说:“88年出生属龙,难道我76年出生就不能属龙了?”

这个时候我才反应过来,原来云姐已经30岁了,真是一点都没有看出来。

半个月后,云姐发工资了。

“小弟,下班后,姐姐请你吃饭,你去不去?”云姐一边看着工资条,一边对我说道。

我说:“我饭量很大的。”

云姐说:“放心,管饱。”

我又说:“我要吃肉。”

云姐笑了笑,她说:“没问题,我保证让你吃个够,让你以后看到肉都想吐。”

就这样,晚上8点下班后,我和云姐一起走出工厂大门,朝着热闹的夜市街走去。

在一个角落里,我和云姐坐在路边摊的桌位上,云姐点了很多烤串,我们一边吃着烤串,一边喝着啤酒

别看云姐很瘦,但是酒量真的厉害,三瓶啤酒下肚后,她连一次厕所都没有去,倒是我去了两次厕所,一次是吐酒,一次是放水。

“小弟,你酒量不行啊!才刚刚喝了三瓶啤酒,你就去了两次厕所?你还是不是一个男子汉?”云姐对我说道。

“谁说我不是男子汉了?我这就给你吹一瓶看看。”说完之后,我拿起桌上的啤酒,仰起头,就开始喝了起来。

只是,我有些高估了自己的酒量,一瓶啤酒还没有喝一半,我就直接喷了出来,然后“咣当”一声倒了下去。

那年属蛇

等我醒来的时候,发现自己正在云姐的出租房躺着,我睡在床铺上,云姐睡在地板上。

因为这件事,我被云姐“嘲笑”了一个多月。

后来,云姐为了锻炼我的酒量,就经常喊我出去喝酒,有时是她请客,有时是我请客。

有一次,我和云姐一起转班休息,正在宿舍洗衣服的时候,云姐打电话给我,让我一起出去喝一杯。从云姐说话的语气来看,我感觉她好像不开心,也不知道因为什么。但我还是放下手里的衣服,连忙去找云姐赴会。

当我来到常去的那家路边摊的时候,发现云姐已经坐在了那里,这次她穿了一件紧身的短裙,双腿修长而白净,好像还化了妆。

我刚坐下,云姐就递过来一瓶啤酒,让我先陪她喝一杯,于是我就照做了。紧接着,云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,然后一饮而尽。

“云姐,你怎么了?”我有些担心的问道。

云姐说:“我没事。”说完之后,她又喝了一杯。

虽然我还年轻,刚出校门也不久,但是又不傻,自然能感觉出云姐有心事,只是她一直不说,所以我也不好意思追着问。

就这样,我和云姐你一杯,我一杯,不只不觉中,六瓶啤酒就喝完了。经过云姐的锻炼,我的酒量早已经今非昔比,至少不会因为三瓶啤酒就倒地不醒。但是云姐好像喝多了,眼睛有些迷离,说话也有些不清晰,应该是有心事才醉的吧!

那年属蛇

正当我准备扶着云姐离开的时候,从隔壁桌走过来几个光着膀子的年轻人,他们摇摇晃晃的,看起来也喝了不少。

美女,你的酒量不错,来哥几个陪你一起喝点?”其中一个光着膀子的男子说完,竟然还把手搭在了云姐的肩膀上。

“闪开。”云姐虽然有些醉了,但是意识还很清醒,并且用力推开一旁的男子。

由于一切发生的有点太快了,我都没有来得及阻止那个男子。

“哟,脾气还挺大,我就喜欢这样的。”那个男子笑着说道,还惹得一旁的几个男子跟着大笑。

那时我也就才18岁,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,哪里允许他们这样欺负云姐?何况那天我也喝了不少酒,所以我一冲动,直接拿着酒瓶冲了上去。

结果可想而知,我吃亏了。

那天,云姐把我扶回她的出租房,她一边帮我包扎,一边心疼的问我:“疼不疼?你怎么那么傻?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的!”

我说:“那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他们欺负,这比欺负我还难受。”

“真看不出来,你还挺有男子气概的嘛!”云姐一边说,一边帮我小心翼翼的擦拭嘴角的血丝。

由于两个人离得有些近,我甚至能感觉到云姐呼出来的气息,不知道为何,我突然觉得心跳有些加快,脸也有些滚烫。

这时云姐好像也发现了我的异样,她把目光转向我,这一刻,时间定格了。

在那个朦胧的夜晚,在酒劲的刺激下,我经历了一个从男孩向男人转变的过程,至今难忘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