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晗二巡落幕,他越过了歌手这道坎
如何判断一个偶像,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歌手?
“路人”似乎成为最“客观”,最有话语权的人。不过,当他们重新握住评判偶像实力的标尺,低调许久的鹿晗,以测量新人爆红峰值的“计量单位”,或是横跨圈层偶像和大众艺人的“对照表”身份,再次卷入舆论的狂欢。
但相较于这种被动出场,筹备了一年的二巡演唱会,才是鹿晗真正的战场。
11月9日,鹿晗深圳演唱会落幕,标志着这轮持续了一个多月的音乐季暂告段落。但围绕在鹿晗身上的关注度依旧难以消散:近3200万人观看了深圳站的网络直播,弹幕评论超3351万字。整个#鹿晗二巡#的微博话题浏览量则越过53.1亿。一系列线上线下的联动让演唱会超越地域限制,上升为外界津津乐道的产业样板。
的确,当如火如荼的互联网造星将一批批新人送上风口浪尖,“流量艺人”本身的稀缺性被稀释了,粉圈和路人之间的信息壁垒也在逐渐消失。
但真正能够逾越两种不同语境的,除了相差悬殊的理念争执,还有一种更为珍贵的素材,即偶像突破自我的作品,以及其所应得的尊重。换句话说,这层基于实力认可的路人缘和大众印象,相较于登峰造极的数据奇观,才是顶级艺人的价值所在。
十万+演唱会的惊险一跃
时隔两年后的二巡,对鹿晗来说,并不是一个轻易的决定。北京工体、杭州黄龙、深圳春茧体育场的观演规模合计超过十万,能否实打实的将门票顺利售出,对享受了多年流量红利的鹿晗来说,是一个处在关键时间节点的挑战。
所谓时间节点的特殊性在于,鹿晗本人归国后的一系列音乐动作相当频繁,2张正式专辑贡献的歌曲多达24首,这些作品的传唱度如何,大众对这些歌曲的现场演绎渴望有多旺盛,一定程度上代表了鹿晗歌手身份的完成度。
除此之外,一段时间以来,外界对流量的偏见有增无减,粉丝和路人双方的激进代表,使偶像“贩卖颜值”的“原罪论”愈演愈烈。谁能统一两派审美,扭转舆论看衰“偶像”实力的趋势,无疑将成为文娱产业潮流变幻的缩影。
而鹿晗从来没有让人错看。二巡三场演唱会门票全部售罄。其中,开场的北京工体7秒售出一万张,相较于两年前单场规模不到一万的一巡时,尚且需花费32秒售罄的成绩,意义更为重大。
因为,当演唱会的规模上升到动辄数万人的体育场级别,单靠所谓的偶像产业中的狂热粉丝,早已不可能消化,基数庞大的准粉丝或是抱着一定好感的路人,才是支持全国“巡回”演唱会的底气。
而倍数级加快的销售速度,不仅证明了使鹿晗声名鹊起的芦苇铁军,依旧不容小觑,也侧面证实了两年以来,鹿晗又源源不断吸引了一批又一批的粉丝——他们与“老粉”一起抬高了抢票的竞争烈度。
值得注意的是,作为公认的“顶级流量”,也是黄牛眼中最“有利可图”的艺人,鹿晗并没有给黄牛可乘之机。从宣布启动二巡之初,鹿晗方面就公开宣布抵制黄牛。以纪律性闻名的芦苇也将这场对战,当作维护自身合法权益的契机。
激浊扬清总是要以调整利益分配为标志,正本清源也需承担不同利益群体的情绪反弹。“一元门票”的噱头足够吸引人,但却违背事实和常识。
从这一点看,公开叫板黄牛的鹿晗,介入了一场非传统偶像参与的混战,也是歌手们不曾主动干涉的顽固领域。不过,这倒是与鹿晗一贯的冒险、刚的叛逆气质相吻合。对于那些倾慕鹿晗来去自由、从容风格的人而言,黄牛血本无归的消息,非但无法作为艺人流量的晴雨表,恐怕更给鹿晗增添了一层“不怕事”的英雄主义滤镜。
居高不下的路人、粉丝、商家三方曝光度
二巡伊始,热搜不断。路人们对鹿晗号召力的好奇心,或许正是源于潜意识里将鹿晗视作偶像产业风向标的心理。
北京工体场开唱之前,因为安全考虑彩排被迫取消的消息就为这场二巡预热了一波。10月6日晚,鹿晗演唱会上座率、黄牛等一票关键词高居不下,生生将这场线下演出变成了线上热门话题。
而到第二站杭州场,白娘子喊鹿晗穿秋裤、让鹿晗穿秋裤是不可能的、赵雅芝回复鹿晗穿秋裤等一系列“秋裤梗”,伴随着杭州演唱会后为照顾粉丝安全的特别定制巴士,将二巡开上了艺人和粉丝默契互动的快车道。
更有意思的是,杭州站结束第二天,郑州场临时取消的消息扩散开来,狭义上理解,这原本属于一则地方生活类新闻,传播范围也应局限于受影响的买票人群。但现实是,这则消息又“自带流量”登上热搜,背后深意不难遐想——作为市面上少有的兼具年轻群体号召力和国民度的新生代艺人,对音乐作品的推广还处在大众流行和塑造个人风格的中间地带;而鹿晗的演唱会,对于偶像产业在中国,能否顺林融入文娱经济、被传统主流评价标尺所接纳这样一个重要命题,都是绝佳的研究案例。
如今,在深圳场落幕后,鹿晗二巡终于一路有惊无险的结束。三场10万+的动员人数,无疑给许多后来者以想象空间,甚至可能又制造了一个新生代艺人线下号召力的计量单位。但在“流量”一词泛滥的当下,这面围城,依旧是外面的人想进去,里面的人想出来。
众所周知,类似鹿晗同一批次的当红偶像,都在寻找自己线上影响力之外的“不可替代性”。如果说,“做自己”是新一代人的“殊途同归”,那让自己的作品按照自我意愿创作,让全球潮音元素在中国落地,则是鹿晗歌手之路的关键词。
XXVII系列中的Future Bass 、EDM Trap 、Electro电音、Contemporary R&B旋律,反映鹿晗个人心声、甚至是自己亲自创作的歌词,都是这位成长期音乐人,寻找个人品味、风格时的摸索。与之相映成趣的,则是相对贴近当下大众流行的《勋章》、《我们的明天》。朗朗上口的副歌,让两者成为传唱度颇高的大合唱金曲。
演唱会中的音乐瞬间,不止存在于现场,作为表演中的一部分,造型的传播度,也在演唱会的巨大曝光量之下,获得商业开发的空间。二巡中, Roberto Cavalli 为鹿晗最喜欢的棒球衫款式定制了演唱会服装,这也是该品牌继Michael Jackson后,全球范围内第二次为男明星定制服装。而鹿晗配合歌曲佩戴的Cartier多款饰品,以及彩排照中公开的adidas Originals 多个单品,都因为平衡了个人演绎风格和品牌调性,得到了更为正面的植入效果。
如果说,奢侈品业在互联网时代,已经确信新媒体传播不等于过度曝光,那在所谓的“流量”辈出时代,告别浅层意义上的瞬时销量刺激,提早一步培育网络时代的品牌形象,输出统一稳定的价值观,则是有恒心的品牌和艺人之间的相互成就。
结语
“被误读是表达者的宿命。”对于一位想要创造忠于自我,又必然在引起共鸣时招致不理解的内容生产者来说,风浪和险滩是通常之事。但只有走别人不曾走过的路,才能领略旁人不曾见过的风景。
数年前的鹿晗,曾打破文娱圈的传统,“自己从大数据中跑出来”,创造了新媒体时代的流量标准。现在,鹿晗想要打破这条影响力的枷锁,再造新生代艺人的整体认知。音乐是他最终的选择,这是歌手出身的鹿晗的初心,也是所有人都可使用的“通用语言”。这一次,他用三场十万人的演唱会,越过了这道坎;尽管摆在他面前的,还有无数座等待翻越的高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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