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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写的结论:曾业英先生搞错啦!既有孟博,又有击椎生

原标题:大写的结论:曾业英先生搞错啦!既有孟博,又有击椎生

核心提示:曾、邓关于击椎生是谁的论争,为时快三年了,应当有一个结论了,以解除广大读者为时已久的悬念。因此,笔者借本刊连载此系列文章,以为这场旷日持久的曾、邓之争作最后之决断,给广大读者一个正确的结论,让这场论争有一个圆满结局,同时也让相关文章的作者、审者、编者、转者、摘者心服口服。相信他们对此也都不再会有意见了吧。

大写的结论:曾业英先生搞错啦!既有孟博,又有击椎生

蔡锷(1882-1916),字松坡,号击椎生

如前所述,为了否认击椎生是蔡锷的自号,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的资深研究员、博士生导师曾业英先生在2016年第3期《历史研究》上发表的《击椎生不是蔡锷,那又是谁》一文中说:

1916年8月,云南 《义声报》记者南舟曾发表时评说:“记者尝论,蔡总司令当青年日自号击椎生,有似于张子房 (按:张良,字子房)”,但紧接着又解释,“因观于”蔡锷与唐继尧 “声讨袁氏之罪,一声霹雳,起于南天,犹博浪沙中之一击也”。随“即率第一军入川”,血战泸州、纳溪,第二年就埋葬了袁世凯。继任大总统黎元洪任命他为四川督军兼省长,又以积劳多病,电请退休,“大有张良从赤松子游之风概,然后知”其 “青年即自号击椎生,至今日已偿其素愿并遂其初心”。如此看来,所谓蔡锷 “青年即自号击椎生”,不过是 “崇拜英雄”的记者南舟看到蔡锷的讨袁壮举和功成不居的“风概”恰似张良后的一种推测,并不能证明“击椎生”是蔡锷自取的 “号”。

2018年,曾先生在《再论击椎生不是蔡锷而是唐璆》再次宣称:

记者南舟所说“蔡总司令当青年日自号击椎生”,仅仅是他基于蔡锷在反袁护国战争中的表现的一种联想,并非真正认为蔡锷有过“青年日自号击椎生”的事实。我今天仍坚持这一看法,因为这是事实,不容我改变观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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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曾业英《再论击椎生不是蔡锷而是唐璆》

笔者认为,曾先生以上所谓蔡锷‘青年即自号击椎生’,不过是 ‘崇拜英雄’的记者南舟看到蔡锷的讨袁壮举和功成不居的‘风概’恰似张良后的一种推测”,并不符合史实。其实,根本就不存在曾先生所谓“推测”之说。蔡锷自号的“击椎生”,就是击椎的人的意思。《汉书•张良传》曰:“良尝学礼淮阳,东见仓海君,得力士,为铁椎重百二十斤。秦皇帝东游,至博狼沙中,良与客狙击秦皇帝,误中副车。秦皇帝大怒,大索天下,求贼急甚。良乃更名姓,亡匿下邳。”这样,当年张良寻得勇士仓海君铸铁椎在博浪沙狙击秦始皇的历史事实,通过《汉书》的传播,家喻户晓,并受到后人的点赞和效法。例如,陈孚《博浪沙》诗中曰:“一击军中胆气豪,祖龙社稷已惊摇。如何十二金人外,犹有民间铁未销。”又如,颜楷(1877—1927)当年《赠朝鲜激进党人金观海》诗中就有“亡臣勾践能尝胆,求客张良会击椎”之句。再如,南社诗雄宁调元在《浪淘沙•次韵答哀蝉》中有“铸得铁锥长尺五,愿子同仇”之句,在《哭杨武士》诗中有“报韩曾运子房筹”“方恨一锥施未中,岂知胡亥自亡秦”等句。

所以,对于“击椎生”的含义,粗通历史的人一看就明白其意思,完全用不着去“推测”,更何况饱读诗书的郭燮熙。早在《书护国第一军蔡总司令〈告滇中父老文〉后》一文中,南舟(郭燮熙)说:

蔡公松波少年日自号击椎生,曾著论载诸《清议报》者也。昔张子房为韩报秦仇,得力士仓海君操铁椎狙击始皇博浪沙中,误中副车,始皇惊索弗得,令天下大索十日。后儒邱琼山氏论之曰:子房狙击始皇,未逾年,始皇竟死。自此陈胜、吴广、田儋、项梁之徒,始相寻而起。是褫祖龙之魄,倡群雄之心,皆子房一击之力也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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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南舟《书护国第一军蔡总司令〈告滇中父老文〉后》

这其中,南舟(郭燮熙)就将蔡锷少年日为什么自号击椎生的意思讲得再清楚不过了,毫无推测的意思。既然蔡锷是以张良为榜样而自号击椎生,那么蔡锷学习张良的结果如何呢?南舟(郭燮熙)又经过对比之后预言,有过之而无不及:

今日之倡议讨逆,一声霹雳,起于南天,是不啻博浪沙中之一击也。此公之勇也。……公见几而作,譬如鲲鹏之图南,水击三千里,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,袁氏虽大索之,终不可得,此公之智也。子房之智,在击秦之后;公之智,在讨袁之先。所谓易地则皆然也。论者又谓:子房有儒者气象,公之风度盖与之同然。子房优于运筹帷幄,而不能披坚执锐以驰骋于千军万马间;公则文武兼资,英毅绝伦。古今人又何尝不相及也。今者,公膺护国第军一军总司令,取道蜀川,吾日闻捷音之震耳,益足见公之智勇深沉。要不难歼彼逆军,北取成都,东取重庆,出三峡会师武汉,进捣幽燕,俾谋逆袁氏一如独夫之授首必至于是,而击椎生之志愿乃大偿焉。……

大写的结论:曾业英先生搞错啦!既有孟博,又有击椎生

来源:南舟《书护国第一军蔡总司令〈告滇中父老文〉后》

最后一句“击椎生之志愿乃大偿焉”就说明,南舟(郭燮熙)知道蔡锷少年日自号击椎生,就是立志要像张良击秦王那样给清王朝以有力的一击,而现在又发扬张良击秦王的精神给袁世凯以致命的一击。而况,南舟(郭燮熙)《书护国第一军蔡总司令〈告滇中父老文〉后》一文还是以“社说”公开发表,在这样严肃、重要的文章中也绝不可能拿“推测”或“联想”的东西来立论。这样,到了8 月,南舟(郭燮熙)见蔡锷电请退休,而在《蔡总司令功成不居》一文中所说“(蔡锷)功成而不居,大有张良从赤松子游之风概,然后知公之青年即自号击椎生,至今日已偿其素愿,并遂其初心。亮节高风,与古豪杰后先辉映”之语,只不过是在以前已有论述的基础上进一步完善一下而已,也完全就不存在什么曾先生所谓“推测”的问题。

不仅南舟(郭燮熙)把蔡锷少年日为什么自号击椎生的意思讲得清楚明白,谢本书先生对这个蔡锷的这个笔名(自号)也是一看就明白,即在其1997年《讨袁名将:蔡锷》一书中说:

蔡锷“击椎生”这个笔名,就是把自己比喻为袭击秦始皇的勇士。公元前218年,张良要为韩国报仇,密谋刺杀秦始皇,寻得勇士仓海君,在博浪沙狙击秦始皇。秦始皇乘车浩浩荡荡而来,仓海君突破护卫,使铁锥猛击秦车,不料未中秦始皇车而中副车。仓海君趁混乱逃走,秦始皇下令搜捕,终无结果。蔡锷就是要发扬仓海君奋勇搏击的精神,反对腐败的清王朝,故而取名“击椎生”。

所以,大家一看就明白的事情,曾先生怎么就不明白了呢?怎么就变成“推测”了呢?除了有意否认击椎生是蔡锷的自号之外,还会有别的解释吗?

俗话说,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。崇拜英雄人物是一种社会的时尚,更是有志青年成长和前进道路上的一种共同追寻。如前所述,青年毛泽东就曾因为崇拜梁启超而自号“子任”。青年蔡锷也不例外,为崇拜英雄人物而为自己起了一些“号”。曾先生还有所不知,除了“击椎生”,蔡锷少年日还取了一个同样意味深长的自号,这就是“孟博”。这个“孟博”来自何方,来自范滂。在此,笔者又要给曾先生上一堂中国古代史微课了:

范滂(137--169),字孟博,后汉汝南征羌(今河南郾城东南)人,汝南太守宗资的属吏,为人刚直,嫉恶如仇。《后汉书•范滂传》曰:范滂“少厉清节,为州里所服,举孝廉,光禄四行。时冀州饥荒,盗贼群起,乃以滂为清诏使,案察之。滂登车揽辔,慨然有澄清天下之志。乃至州境,守令白知臧污,望风解印绶去。其所举奏,莫不厌塞众议”。范滂后与太学生结交,反对宦官,于汉桓帝延熹九年(166)被宦官逮捕,次年释放还乡,路过南阳时,当地士大夫前来迎接的车子有数千辆。一年后范滂再次被捕,死于狱中。《后汉书•党锢列传》曰:夫上好则下必甚,矫枉故直必过,其理然矣。若范滂、张俭之徒,清心忌恶,终陷党议,不其然乎? 就是说范滂、张俭这样的人,都怀有纯正之心而一心和邪恶对抗,最终还是陷入了朋党之争。《后汉书•党锢列传》将范滂列为为“八顾”之一。所谓“顾”,是指能够以德行引导人的人。

在时务学堂求学期间,15岁的蔡锷读了《后汉书•范滂传》《后汉书•党锢列传》之后,为范滂“慨然有澄清天下之志”而感动,又为其无端“终陷党议”,死于狱中而叹惜,继而愤然写下其生平第一篇公开发表的文章——《〈后汉书•党锢列传〉书后》,为“党”大唱赞歌,并以范滂的字“孟博”为自号。曾先生曾在《蔡锷与〈清议报〉》一文中说“孟博”是蔡锷的笔名,但对蔡锷何以要取个这样的自号(笔名)也就只知然,不知其所以然了。

由上可证,蔡锷少年日自号的“击椎生”“孟博”都是出于对《汉书》《后汉书》中的英雄人物的崇拜,其目的就是要以他们为榜样,实现其救国救民的远大理想。

所以,钢的事实证明,记者南舟(郭燮熙)所说蔡锷少年日自号击椎生,绝非曾先生所谓“(南舟)看到蔡锷的讨袁壮举和功成不居的‘风概’恰似张良后的一种推测”。如果曾先生还是一个有学术良知的历史研究者,难道不应该赶紧认错吗?难道要让郭燮熙背上把蔡锷的“击椎生”自号当成是“看到蔡锷的讨袁壮举和功成不居的‘风概’恰似张良后的一种推测”而不是事实的黑锅吗?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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