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的寒暄
文/凡客
黄昏,血云染红了彼岸的花蕊,带着一丝沉闷的气息,显得如此挠心裂肺,我轻盈的脚步,缓缓地走进红蓝一线的海边,安然的吹着海风,聆听海浪拍打岩石的孤独声音,浪花滴下的瞬间,如同我心中的苦闷,憔悴而无力,这惊云的澎湃,也会无比的沉寂。
夜初,血慢慢的消失苍穹,眼前拉上了淡黑色的一幕,显得一片荒凉,如我生命的世界般,没有一丝色彩,只有暗淡,忧愁与把点缀得有些苍凉。
我孤独的在海边徘徊,低着头数着自己的脚步,回看已经望不到来时的尽头。浪潮,冲打着我的双脚,海风,狂涌的扑向我瘦小的身体,我似乎没有丝毫动摇的感觉,反而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亲切感,也许它们和我一样都是那么的孤单,也许它们听到了我苍凉的呐喊,正向我表示着慰问与拥抱。
我跟着浪的节奏,和海风一起演唱一曲夜的忧伤,将心中的无奈,与苦笑都散开在飘摇的风韵里,洒满了整个的夜晚,让风带上我的呼唤,走过它居住每一个地点的瞬间,落下我孤独的心喧.。
我沉重的脚步踏满了整个海滩,伤魂的残音随着晚风来回游荡,不知下一个天亮,我的足迹是否还会留在这片沙滩,风是否还会带着我的余音穿过浪的拍打,飞过万里海洋,传去他乡,找到一处可以栖息的桃园。
夜半,空中的月儿低调得只露出弯弯的嘴角,凝望瘦小的弯月,带着一丝冰冷与苍凉,像我的苦笑与无耐,把大半的身体埋在黑暗的云朵里,任由它将自己侵蚀得只留下些许无力的余辉,正在垂死挣扎,以渺小的笑容面对世人,以它微量的余光,明了前方安静的海洋,有些模糊,也有点水光,如同我的路途般,看不到前方的尽头,也难以摸索得到回去的路。
回路,我摸索着来时的路,慢慢的走在初秋的道路上,路边即将凋零的树叶,在这沉寂的夜晚,没有任何动静,显得死一般荒凉,我坐在树下安静的品味,品味这寂寥的感觉,有点无助,也有些许感伤。
一吁风过,带动着叶子的嘶声,是否在鸣唱着一曲孤独,为了迎接我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,特为我响起的歌谣。一叶接连一叶的落叶从头上降下,瞬间从我眼前划过,我看不清它们的模样,也不记得长相,只是能感觉得到,它们的身影,在我前方迅速地飘过,就如同人生,会有无数的人擦肩而过,谁也不认识谁,谁也不记得谁,都只是彼此生命中的一位不知名的过客。
我拾起一叶枯黄,捻在手上,细看它老去的模样,是如此沧桑,没有春天的细雨滋润,让它失去了当初的绿脸,的风高气燥,将它以干黄的容貌出现在我面前,它却只有无奈的等待着垂死,等待着轮回归尘。
轻轻一抓,叶子粉碎在掌中,它没有了曾经春雨绵绵时的坚韧,也不会有当初绿叶时被树的挽留。它已经被脆弱,被树枝遗弃,我就好像它一样,被流年消磨,被光阴遗忘,没有了当初时的憧憬,也没有了年少时的轻狂,只余下一副渐渐衰老的容颜,残存于世,一颗苍老的心灵,独自声吟。
夜入四分,我孤独的身影,憔悴的步伐走回了门前,每有一丝灯光,房中也空空而然,没有人等待着我的归来,也没有人为我点燃路灯,我只好无助的,慢慢摸索回房。
也许,这就是我被所拥抱的理由吧,静静的呆在空房,孤独亲吻着我的脸膀,忧愁把笔尖泛黄,文字在纸上暄寒,当泪穿过双眼,染透纸张,我的心灵是否能够找到一所归宿,我苍白文字是否可以停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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