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世界,我注定了游离
十五的月儿,悠悠悬挂在天边。置身喧嚣的都市,走在孤寂的夜里,想起那年,里的你。你坚决的眼神话别,默然转身,留给我只有几声干瘪的叹息。
茫茫人海中,偶然遇到了你。因为喜欢你,喜欢上了发生在你身上的。你告诉我,你习惯了富贵里生,潇洒中活,哪怕价值观念违背主流的道德伦理,哪怕一错再错,也还要一步一步往前摇晃地走,只因习惯了这种野鹤的闲云所带来的致命诱惑。
我卑微走在你的身边,把你厚厚珍惜。你生命里从来不缺谄媚追求,我只是你男人最末位置里的一个。多我一个不多,少我一个更是不少。
记得那一年,那个几家欢乐几家愁的月圆之夜。酒店里,你坐在电脑旁,无聊听着的,我坐在床边无心看着电视。你不时拿起手机,期待着有人给你一个电话,或者是一条短信。此时,我极想拉近彼此的距离,走进你的内心,寻找我在你世界里的份量。越是极想,越是没有话语,越是彼此尴尬地沉默。偶尔一句无关痛痒的话语,也会被你手机里的一个无端来电给打断。
那天,你精神饱满,神采奕奕,你说,昨晚破天荒有了一个安眠之夜。和你走在大街上,四处寻找一个没有打烊休业的理发店,突然想到教科书里罢工的历史,如果有一天,历史大罢工现实里重演,那时很多市民会一时手足无措,会因此而杂乱丛丛。
那天,咖啡厅吃完饭,你说去溜冰,我想都没想,说了一句,你不会想着让我也陪你一起漂浮挣扎在火坑里吧,坚决抵制尝试。后来,你解释说,是去溜冰娱乐场。滑冰场,你主动上前牵着我的手,我心里着实颤抖了一下,毕竟这是。牵着你如凝膏柔滑的纤手,游弋在已过心境只属于学生时代的里。蓦然想到学生年代,一直在期盼,期盼牵着心仪的女孩,一起翩翩起舞,一起滑行,可是直到这天,梦才蹒跚走来,似乎来得太晚,太晚。于是再次明白青春这张票是有期限的,过了那个年纪,很多东西再也难以重新捡拾。此时,只能徒望终将剥落的岁月碎片,不由自主感慨,时光这把刀已无形削去里的美好,太多,太多。
那天,街边橱窗里的一条长裙,吸引了你的目光。你娇嗔地问我,可以试试吗。试完,觉得不错,只是疑问价格怎么可以如此廉价呢,但还是因为囊中羞涩,倍失尊严只当送你一个廉价的礼物。面前,英雄就是能带给她尊贵礼物的王子,王子必须拥有白马,拥有满足女人各种生活欲望的雄厚资本。然而现在的我没有白马,没有雄厚的资本,有的只是一颗炽热的心,一颗苍老熟透的心。
夜渐晚,月光朦胧,你问我,今晚是留,还是走。我思考良久,答应暂住一晚。你说,有点事,要失陪一会儿。我斜倚酒店房间床头,点燃一根烟草燃烧一路陪伴的孤独,耐心等着你快点出现。长久的习惯,享受躺在床头才吞吐烟雾,并且是只能自己孤寂一人,宁静里望着直直燃烧而出的烟雾,这一刻,纯净了,思维静止了。
电话想起,你出现在酒店房间里。但你仅仅只是你,我依然只是我。你听着音乐,我看着电视。,一分一秒滴答而过。我们就静静地守着彼此尴尬的世界里。最后还是你打破了沉默,你说,一想到自己的生日就很开心,因为过了今晚凌晨,就是自己的生日。你接了几个电话后,开始变得有些黯然神伤,我知道,这几个电话里中的几个男人是你最亲密的玩伴。而此时,你在我身边,我不知该如何做什么,我是一只不善主动出击的猎物。我习惯了思维里的臆想,习惯追随柏拉图,只在乎精神的无尽遨游。
接近凌晨时分,那个男人的电话,响了十几声后,你还是最终拿起电话,假装勉强答应了他开宝马过来接走你。你对我说,出去一会儿。我知道,你出去一会儿,意味着今晚就在那个男人的怀里温存一个长久酣畅的梦。你走了,转身的那一刻颇为风情万种,我想挽留,但没有勇气,因为我知道,你的世界太过精彩,我注定走不进,即使偶然走进,也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,一个匆匆的酱油帝。你的世界,我注定不懂,我注定了游离,注定了一个又一个夜里,陌生的城市,守着孤独,一个人做着陌生而熟悉的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