痴人说梦
天空很蓝,蓝得发紫。
穿过车水马龙,熙熙攘攘的街道,我走在回校的楼梯上,那是有着七十一级的阶梯,从底下往上看很像是通往天堂的阶梯,西晒时,阶梯的顶端上就会有着耀眼的光芒,像是的光环般,这样就更有天国的韵味了。姐姐走在我的前面,时不时转过头看看我,催促我快点,感觉是如果落后了,天国关上门后自己就只能是下地狱了。我应着姐姐,并且使劲地往上冲走着,可是怎么也赶不上姐姐,我好害怕,我害怕自己会下地狱,无端端的我就哭了。突然从后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,那声音慢慢地吞噬着背后的一切,我边哭边往回看,我用流着泪的那双眼睛看到了一群很疯狂的人,他们尖叫着,大喊着,我也不知道被什么牵扯着,一下子走不动了,呆呆地站在三十一级阶梯上,我想知道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,在那站了大概十几分钟,我终于知道了,原来是周杰伦在我的后面,那群人吵着嚷着要签名或者合照,画面上周杰伦显然没有多理会,只是在边走边唱着“在我地盘这,你就得听我的,把收割,用听觉找……”什么时候这里是周杰伦的地盘了???站在那纳闷了好一会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,于是就转身跑向姐姐,好生奇怪,居然赶上了,我把手上的东西都给姐姐了,还向她要些钱,紧接着就跑下阶梯找周杰伦签名合照去,那个段里也同时忘了自己是在下地狱,也没顾上,等我下到下面的时候,却怎么也找不到周杰伦了,我狠狠地在那蹬地。结果,床尾那台小风扇被我蹬下床底了,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床上一片狼藉,只有手机的音乐盒里还安然地放着周杰伦的歌,只是已经不是《我的地盘》了,放到了倒数的第三首,《逆鳞》!我操!原来是做梦!
洗把脸后,懒散地靠在椅子上,晌午过后的阳光斜斜地照射在地板上,有着不一样的颜,总能觉得那样的颜色是最好看的,充满着力量,无论自己在何种状态下,看到这样的光,都能安静地乱扯淡。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看了《北京青年》的缘故,在痴梦完后看到的几条光线,竟然能慵懒地想到这样的词儿上。
上帝给了我们生命历程里一样的名词:降临,青春,离开。我们却是在不一样的国度里生存的物体,我们三者择一,于是拿着青春大谈特谈,谈发育,谈,谈理想,谈未来。就这样渐渐地忘记了降临和免谈了离开,总是以为青春胜于一切,强于一切。某天才猛的发现,当时自己沉醉不已的青春片段只不过是听着周杰伦的《一路向北》一遍又一遍,就像某些人也只是在看着《一路向西》一遍又一遍,那时你也才发现,听完《一路向北》后再看《一路向西》的才勉强算是青春,当然,如果有人是一边听《一路向北》一边看《一路向西》,那是二青春了,即二春。但想想,谁的青春没二过。就像我,难道不是二得作个白日梦就把小风扇踢下床,把床弄得一片狼藉吗?一个人,如果是二的话还可以原谅。
我一直以来都是认为真正的青春是属于十七岁的少男少女,一来青春二字就十七笔,二来不老林志颖就是唱了“十七岁那年的雨季……”才永葆青春。另外在我看来也只有十七岁才称得上是青春的。那时我们离成年只有一步之遥,身后又慢慢远抛了懵懂,夹在那段想来都可以为所欲为的日子里,我们无所顾忌,我们大胆放肆。可以在课堂上呼呼大睡,可以在走廊上搔首弄姿,敢和们明刀暗枪,敢与挑衅者挥拳踢腿,能拉帮结派去闯荡,能组团组队去歌唱,会安安静静地,会羞羞涩涩地表白,是看着小四抱着漫走着韩寒的范儿,是晾在教室躲在操场笑在天空的样儿。十七岁过后,我们把那时的回忆就命名为青春。走过十七岁,后面的人事物,相信有过十八岁的都知道了。按照上帝给我生命历程的词,按理我应该是早就已经挂掉了,结果我还在,原来我是活在后青春里,我相信这是一段漫长且美好的岁月。一如五月天的《后青春期的诗》,只是偶尔会很喜欢听《如烟》。
龙应台曾说“有些事,只能一个人做。有些关,只能一个人过。有些路啊,只能一个人走”,每一次我看到这句话我都会感触许久,尤其是对句子里那个“啊”字,在反复的默念后,一个人啊了很久,想想自己也曾感慨,也曾无奈,某些事,某些关,就算如何艰难,也得身体力行。有些路啊,它很是漫长,很是艰难,就算无奈,就算叹息,后面始终是一个人的路,也得坚强地走下去。想必后青春里就是有些路啊,只能一个人走了。那时能够无比快乐地走过十七岁,怎能不无比勇敢地走向后青春?
有些梦很糟糕,有些梦很美好,还有些梦啊,是一定要走的。
最后写上莫拉维亚的一句话结尾:有时候,我们就是要美好,哪怕,哪怕它是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