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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籍:三国时期崇奉老庄之学,政治上则采取谨慎避祸的态度

原标题:阮籍:三国时期崇奉老庄之学,政治上则采取谨慎避祸的态度

竹林七贤在古代中国异彩纷呈的文学史上,开辟了一方别树一格的广阔天地。洒 脱不羁的风度让一代又一代的华夏儿女景仰,而其代表人物—阮籍,更是令人为 之折服。没有阮籍的魏晋,索然无味。

阮籍:三国时期崇奉老庄之学,政治上则采取谨慎避祸的态度

众所周知,曹魏、司马两个政权推行的都是血腥味十足的极权统治。对内,他们 把“顺我者昌,逆我者亡”的政策推行到极致,牢牢控制了人们的自由;对外, 加紧战事,频频发动战争,使生灵涂炭,民不聊生。

在这么个恐怖环境下生活的士人,惟有寻求另类的生活,才能保证人身安全和生 活自由。殊不见杨修、孔融,仅仅是因为恃才傲物,在曹操面前冷语几句,就惹 来了杀生之祸吗?然而这两人却是忠心耿耿、一心一意辅助曹魏政权的。

统治者既用刚强的手段御下,制造党锢之祸来对付士人,士人们只好以柔制刚, 用轻灵飘逸的方式去对抗顽劣而强大的对手。于是产生了一批发言玄远、尊崇老 庄之道的士人,用喝酒、佯狂等手段无声地与当权者作顽强而坚定的斗争;于是 有了风韵脱俗、才情过人、精神高远的竹林七贤,于是有了阮籍。

我们不能批评这些以老庄之道行事的士人是逃兵,在他们思想的最深处,却是传 统的儒家用世思想。试问,有哪一个满腹才学的的人不愿在有所作为的地方施展 才华呢?又有谁不愿意为国为民谋利益呢?“国家兴亡,匹夫有责”啊。但在当 时的环境下,谁给他们施展抱负,忧国忧民机会?!

阮籍:三国时期崇奉老庄之学,政治上则采取谨慎避祸的态度

阮籍也有一颗积极入世、尽心报国之心,济世之志。他曾登上广武山,遥遥观望 楚汉相争的古战场,心潮起伏,大发感慨:“时无英雄,使竖子成名。”阮籍矛 盾的心态喧泄无遗。表面上在天地间自由自在地逍遥,“无案牍之劳形,无丝竹 之乱耳”;实际上是“胸中怀汤火”,而现实却让他“终生履薄冰”——这就是 阮籍以及魏晋时代士人地底蕴。

黑暗、危殆、庸碌、腐朽的官场,让阮籍内心极度矛盾、痛苦,甚至愤懑。在他 的面前,只有两条路可以走。要么,效法屈原,作一篇惊天动地的绝命书后,从 从容容而又轰轰烈烈地死去,以死来警示统治者,但这种方法并不能有多大功效 。在人民看来,你的死重于泰山,但对你最想改变的君主和时世,这样的死轻于 鸿毛。而另一条路,就是退隐山林,自然任心地生活,“调素琴,阅金经”,先 静观时局,再图发展,或能在新的天地中创出一番伟业。

聪明的阮籍,既不满现实,又不想吊死在一棵树上,于是选择了出世,选择了老 庄为其外衣,选择了山林之乐 。在当时,这确实是一条能在绝路中寻找一丝光明 的唯一办法。

好个阮籍,喝酒以反抗现实、反抗礼法,正是以消极的方法积极地与政权对抗。

统治者杀人,往往打着礼教的幌子,或以此为借口。曹操杀孔融就是借“败伦乱 理”之名。而曹氏是最不重视孝道的,他最看不起那些讲“德行”重“礼义”的 儒生。

好个阮籍,这个极崇拜礼教的老实人,不愿为这些以礼教为外衣而实际上亵 渎了礼教的老狐狸作打手,只好远避山林。

阮籍:三国时期崇奉老庄之学,政治上则采取谨慎避祸的态度

好个阮籍,他接受了嵇康等人放言高论而死的血的教训,“放言玄远,不箴否人 物”;也没有象山涛一般中道变节,向现实屈服。佯狂卖醉60天,让司马师的 说客无功而返,他一声不响,让老奸巨滑的钟会无从陷害。

好个阮籍,不露声色地在广阔的天地间自在逍遥,把苦闷、不安、快乐、悠 闲,都一一记载在《咏怀诗》上。浩浩82篇,记下了阮籍这54个年头的喜怒 哀乐。他用自己仅有的、几乎看不到的力量,与这个黑暗的社会作无声的对抗。

何其悲壮。何其凛冽。

从阮籍身上,我们看到星星希望之光一直在黑暗中忽明忽暗、时隐时现、但又坚 定地燃烧着。尽管一丝细风也能把它吹熄,但它在经历风雨洗礼后,依然不折不 挠地用微弱火光,照亮着它力所能及的地方。

魏晋时代失去了阮籍,整个时代将会黯然失色:幸亏有了阮籍,魏晋才能让人神 思遐往,不停追逐。

历史呼唤巨人。而在魏晋,阮籍当之无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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